舒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。
只是刷了房卡进门后,男人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,没了电视播报上的衣冠楚楚,反而像一个从地狱深处走来的修罗王,下一秒就要将她拆骨吞腹一般。
结婚两年,薄琛回家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,更别说其他的事情。
但这次不同以往,薄琛自从进门之后就一言不发,只是那双犀利的鹰眸里,充满了了暴戾,是带着情绪的偏执。
舒晚从未见过薄琛这个样子,记忆里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已经越来越模糊了。
直到脊背贴在墙上时,她才下意识开始求饶:“薄琛,我胃疼……”
她是真的疼,胃里火烧火燎的疼。
可薄琛却以为她是再欲擒故纵,“舒晚,你他。妈真让我恶。心,是不是面对任何一个人,你都能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!”
男人眼里的嘲讽丝毫不加以掩饰,舒晚身子僵硬,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心脏疼还是胃疼。
舒晚,你好好看看啊,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男人。
她死死的咬紧下唇,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苍白的毫无血色。
对于薄琛侮辱的话,她其实早就该习惯了吧,可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听他说起,心里还是那么疼,像是被人紧紧攥住,针扎一般的难受。
没有林楚楚之前,薄琛把她当替身,当发火平息怒气的工具。她永远忘不了,新婚之夜,薄琛醉酒时,嘴里喊得是谁的名字。
胃里的疼好像是故意似的,薄琛越是放肆,她胃里疼的就越是厉害。
………………
像是报复一般,他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,直到口腔里传来血腥味时,才停下来。
“是你挑起了我的怒火,现在又装什么清纯。”
他头埋在她耳边,轻飘飘的说着话,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腹中。
可舒晚却是提不起精神来对付他,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扭曲着,舒晚疼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。
原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上,更是颤抖的厉害。
可是这些,薄琛都视而不见。
他只顾发泄着自己的怒火,他将自己的所有莫名其妙的情绪都报复在舒晚身上。
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下意识关心舒晚的情况,在看见别的男人接近她时,他会莫名其妙的恼火,甚至有一种冲动将舒晚拉进怀里,不让任何人偷窥。
一开始薄琛以为自己病了,可是直到今天,当他推门看见舒晚时,真个人都不舒服了,那女人从来没有打扮漂亮的来见过自己,甚至都没有对他那样笑过。
薄琛越想越生气,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归总为是男人的占有欲。
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,她紧咬下唇,竟硬生生咬出了血迹。
薄琛眉头一皱,偏执且霸道。
到最后,舒晚竟分不出嘴里的血腥味,究竟是来自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