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少,我是绝对不会跟他走的。”
桑榆起身,大声说道。
可她没有想到的是,当着晏殊北的面,一向温和的宴湛辰突然凶神恶煞的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。
桑榆被打的眼冒金星,血水顺着嘴角渗出来。
可很快,另一只手却扼住了宴湛辰的手腕。
“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动手!”
晏殊北眼底的火在升腾,可身体里的力气却好似被抽离。
他突然觉得眼前开始发黑,宴湛辰的声音变得模糊了起来。
“我不光敢对她动手,我还敢对她动脚。”
他说着,抬脚就朝桑榆的后背狠狠的踹了一脚。
晏殊北想要去阻拦,可他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,整个人直直的栽倒在地。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如同噩梦醒来,桑榆吓得牙齿不住的打颤,她没有想到宴湛辰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宴湛辰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,他蹲下身子,一把拽住桑榆的头发。
“我什么都没做,倒是你做了不少好事。那杯酒,可是你亲自端给他的。桑榆,你可真是我的大功臣啊!”
他笑得恣意,如同疯了一般。
酒杯里下了药,桑榆浑然不知,她还按照他说的将那杯酒递给了晏殊北。
“卑鄙,无耻。”
桑榆厉声骂道。
她以为宴湛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她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他,却没有想到他是比恶魔更恐怖的混蛋。
宴湛辰不允许有人这样骂他,他摁住桑榆的脑袋,使劲儿往墙上撞。
她到底是身体虚弱呀!巨大的撞击很快让她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,桑榆被捆绑住手脚扔在地上,她嘴上贴了胶布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就在离她不远处的位置,晏殊北被绑在一根木头上。
宴湛辰丧心病狂的挥舞着鞭子,狠狠地抽打着晏殊北。
抡起的鞭子牟足了劲儿,抽得晏殊北皮开肉绽,可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。
“晏殊北,你真的该死。如果不是你,我才是宴家的继承人。你说你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一个人占据所有?”
“就凭我才是宴家的孩子,而你只是小三儿生的野种!”
晏殊北朝地上碎了一口,目光依旧冷傲的看向宴湛辰。
被戳痛敏感的神经,宴湛辰怒不可竭。他抄起鞭子更加疯狂的抽打晏殊北。
“我不允许你这样说,我也是宴正廷的儿子,我也有资格继承宴家的家业。”
十岁那年,宴正廷领回了八岁的私生子宴湛辰,他性格孤僻,顽劣成性,事事都要与晏殊北一争高低。
小时候,晏殊北的玩具,他一定要得到,否则就是销毁。
长大了,晏殊北的成功,他一定要觊觎,否则就是破坏。
在宴家,他是一个不讨喜的存在。他的母亲插足宴正廷的婚姻,据说又为了一个野男人遗弃了他。
他自己也不争气,早早退了学,结交的都是社会上的狐朋狗友。
待到成年后,宴正廷给了他一笔钱,他靠这笔钱发了一点横财,却专门用来对付晏殊北。
“你不配。”
晏殊北再次冷冷的喝道,宴湛辰像是疯子一样冲过去,他伸手掐住晏殊北的脖子。
“这原本就是我的,都是我的。”
他手上的力道巨大,晏殊北喘不过气来,涨得满脸通红。
桑榆吓坏了,她匍匐着在地上快速的朝宴湛辰挪移过去,她用头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腿。
她恨晏殊北,可能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死。
宴湛辰松了手,他一脚踢在桑榆的大腿上。
“贱人,找死啊!”
桑榆吃痛,整个身子蜷缩成龙虾一般。
“放过她。”
晏殊北突然厉声吼道。
可宴湛辰却笑了。他一把拽过桑榆的头发,一只手朝她的胸口伸去。
“我偏不!”
他的手指轻轻的挑动着桑榆的衣扣,随着他的指尖划过,桑榆的衣扣一颗一颗的解开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桑榆发出痛苦的反抗声,可她越是如此,宴湛辰越是兴奋。
“晏殊北,你看到了吗?我现在办的可是你的女人。”
他不停的挑衅着晏殊北,也成功的激怒了他。
“有种你冲我来。”
晏殊北气恼,他挣扎着,愤怒着,可他无法挣脱那条束缚住他的绳子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她那么快死的,我只会让她慢慢死,只有这样,你才能痛不欲生。”
宴湛辰发出变态般的狂笑,他将桑榆一把拎起,直接扔进了身后的水池,他拧开水龙头,哗哗的水流喷涌而出。
“很快水就会漫过水池,晏殊北,你可以看到这个女人一点点挣扎,却一点用都没有。水流会漫过她的脖子,她的鼻子,她的头顶,哈哈哈……她会慢慢的死在你的面前,而你,却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宴湛辰的眼眸里,绽放出令人恐怖的光芒。
水流开始在池子里聚集,一点点漫过桑榆的脚踝,她吓得拼命往后缩,可那个狭小的空间里,她无处可躲。
“宴湛辰,你不得好死!”
晏殊北恶狠狠的骂道,但走火入魔的宴湛辰根本就听不进去。
“晏殊北,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,你的女人,你的孩子,都死在你的眼前。”
晏殊北突然愣了一下。
他的孩子?
他哪里来的孩子?
他本能的看向桑榆,此时的她,正被水流包围,岌岌可危。
“放了她,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
终于,晏殊北做出了妥协。
他已经失去了苏荷,他不能再失去那颗活着的心脏。
宴湛辰突然放声大笑,这么多年,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晏殊北拥有的一切,但此刻,他只想让他死。
“我想要你死,只有你死了,所有的一切才是我的。”
他狂笑着退出小木屋,迅速锁上房门。
“晏殊北,这一次,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房门外,传来宴湛辰的叫嚣。
突然,周遭浓烟四起,火舌舔舐着小木屋,一点点朝屋里弥漫。
桑榆被困在水池里,水流已经漫过她的胸口,她吓得瑟瑟发抖。
被绑缚的晏殊北还在剧烈的挣扎,“不要怕,深呼吸。”
他用尽全身力气去靠近燃烧的火舌,企图利用火舌烧断绑缚的绳子。
水流已经漫过桑榆的下巴,她没了挣扎的力气。
她不怕死,只是她肚子有个孩子。
大火弥漫,小木屋不停的燃烧着,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屋顶燃烧着的木头开始掉落。
她朝晏殊北望去,他被火焰团团围住,分明身不由己。
“晏殊北,我们两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