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蓁蓁叹了口气,“那时候我们之间还无话不说,她也没那么多鬼主意,不会老撒谎,可是等长大了就变了。”
秦慕言冷笑。
唐蓁蓁以为的无话可说,可能早已成了荣念利用、撒谎的武器。
而这时候徐寅进来通报,“秦总,荣小姐在楼下。”
秦慕言沉着脸,“让她滚!”
唐蓁蓁心满意足地看着秦慕言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。
十分钟后,唐蓁蓁下了总裁专属电梯,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荣念。
她上前就添了最后一把火,“你那便宜爹的案子再过一周就要开审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!不过你觉得秦慕言会帮你?别傻了,不会有人帮你,你会亲眼看着荣学民死在狱里!”
说完,唐蓁蓁幸灾乐祸地离开。
荣念死死攥着拳,一次次地深呼吸。
不管有多难,她都要把人救出来。
她在楼下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,前台小姐姐早就接到过总裁办的电话,好心提醒,“你还是快走吧,秦总不会见你的。”
荣念不走。
走了就真的没希望了。
也不知又过了多久,徐寅下楼,古怪地看了荣念一眼,“荣小姐,你跟我上来吧。”
荣念的腿站的又麻又酸,她一瘸一拐地跟上,忙不迭代道谢,“谢谢,谢谢您徐特助。”
徐寅点点头,倒也没说什么,他把人引到了总裁办门口。
荣念推开门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秦慕言。
她一步步走近,咬牙道,“秦总,我来是求您……”
还没等她说完,秦慕言已经转身打断,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,游走过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本能地汗毛倒竖。
秦慕言眼底的冰冷也在一寸寸结冰,上下审视她的眸光混合着轻蔑和讽刺,“你求?你凭什么求,又拿什么求?拿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来求?荣念,你懂怎么求欢么?”
荣念下意识后退,贴在裙摆处的双手死死握成拳,此时她无奈地想起唐蓁蓁说的话,这是她最后的机会。
荣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我不懂,不过您想要什么样,我都可以做,只要您……”
“够了!”
秦慕言冷笑着,心里莫名一阵烦躁。
他看着眼前女人柔顺乖巧的模样,脑子一热,不受控制地就吻了上去。
那股熟悉的香甜气息让他几近沉沦,可一想到她恶劣心机的作为,秦慕言懊恼地将人一把推开,冷笑着嘲讽,“你以为投怀送抱我就会照单全收?可惜你不是蓁蓁,我嫌脏!”
荣念脸色难堪,耳边只听男人冷漠地质问,“三月六号那晚你在哪?”
三月六号。
荣念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她无数次隐瞒真相,可是到头来唐蓁蓁依旧不放过她,现在她还有什么顾忌?
荣念抬眸望向男人深邃如冰的眸子,认真道,“那晚在您房间的人是我。”
她以为说出真相就能彻底改变一切。
荣念甚至摒住了呼吸,可惜她说完这些,秦慕言的眉心更是阴沉如水。
他给过她机会,可是她还妄图欺骗!
那种被强烈欺骗笼罩的感觉,让秦慕言愤怒到极点,他拿起书桌上早上徐寅查到的资料文件,‘唰’地一下砸在荣念脸上。
“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!荣念,你好得很!”
荣念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她双手打着颤地翻开文件,看到的那些内容就像是一场笑话。
她从小模仿唐蓁蓁?撒谎成瘾,人品恶劣到偷东西!
她攀附权贵,私生活混乱?
三月六号那晚她荣念在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?
而真正在那张床上一直陪着秦慕言的,其实是唐蓁蓁!
荣念看到这里愤怒到失语,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虚假的信息会出现在秦慕言这里。
可等她再往前翻看,在看到十几年前太阳村的雪崩事件,她陷入了沉思。
她想到昨晚,秦慕言还问过她十五年前是不是救过一个人?
现在资料上显示的是唐蓁蓁才是秦慕言的救命恩人,那颗胸口的月牙也是属于唐蓁蓁的,荣念只是个可耻的偷盗者,模仿者!
可是荣念清楚地知道,她的确不记得了,那是因为当时地震伤了脑袋,但那颗胎记是她从小就有的。
至于这件事的真相,恐怕还有一个人知晓。
那就是她的父亲荣学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