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薄老夫人找自己什么事,但舒晚还是跟着刘妈下去了。
少见的,林楚楚并不在客厅。
舒晚下意识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,流了那么多血,可能正在休息吧。
舒晚叫了声“母亲”,随后在对面坐下,问:“母亲找我来,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薄老夫人挑眉看了舒晚一眼,随后端起茶浅尝了一口,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听说阿琛集团机密泄露的事情和你有关系?”
原来是兴师问罪!
舒晚笑了笑,道:“既然母亲您已经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了,那我再说什么也就没有意义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倒是让对面的薄老夫人抬了头,“看来你是承认了。”
薄老夫人虽然年过花甲,但保养的很好,又加上她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,所以看起来倒有几分端庄优雅的感觉。
只是现在,那爬满笑容的脸上尽是毫不加以掩饰的嘲讽。
“我已经和阿琛说过了,让他尽快和你离婚,阿琛也同意了。”
放下茶杯,薄老夫人看着舒晚,眼神犀利,“你放心,薄家会给你补偿的。”
说着,从包里掏出一张卡,扔在茶几上,“这里是五百万,也算是结婚两年,你在薄家的劳务费了。”
这话说的难听至极,舒晚心里有气,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,“既然他同意离婚,那就好聚好散,至于这五百万的劳务费……”
舒晚俯身拿过黑卡,放在眼前把玩了几下,接着将目光放在薄老夫人脸上,道:“我是薄琛的妻子,离婚后理应得到他名下财产的百分之五十,但看在这两年朝夕相处的情分上,给个友情价。
若是薄家诚心补偿,我只要薄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行了。”
“舒晚!”
薄老夫人一掌拍在茶几上,“你好大的胆子啊!”
舒晚却仍旧淡定如初,只是眸子里多了一丝情绪,“气大伤身,母亲您还是别生气为好。”
说着,舒晚将黑卡重新放在茶几上,临上楼前,还不忘对薄老夫人说了句话。
“我敬您是薄琛母亲,所以并不与您起冲突,但并不代表我舒晚老实好欺负,若您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没事找事,就别怪我对您不尊重。”
以前,她是薄琛母亲,爱屋及乌,她尊重且孝敬她。
可现在,她和薄琛就要离婚了,她便也没必要再处处忍让所有人。
薄老夫人从未见过舒晚如此硬气,又一时语塞说不过她,只好搬救兵开始给薄琛打电话。
可舒晚似乎并不在意,她承认以前喜欢薄琛,喜欢的毫无尊严,但从现在起,她想要找回曾经那个独立、骄傲的自己。
上了楼,舒晚便将自己关进了工作室里,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是抓紧时间把婚纱制作出来。
图纸样品已经基本完成,下一步就是裁剪布料,缝制婚纱了。
舒晚从抽屉里拿出布料,路易斯婚期是在7月,正是暑夏,所以布料透气格外重要。
两年前结婚时,似乎也是暑夏,舒晚心里想着,却猛然发现架子上的婚纱被剪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