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夕沫而言,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时尚婚纱竞展的事情,来得更加让她觉得欣喜了。

而想要拿到时尚婚纱竞展的名头,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秦琅的点头,先前她说好的要做饭给他吃的,但是由于他最后都没有回应,让她的内心里有点失落感,乃至是觉得终究不过是一纸契约。

然后又接到苏医生的电话,心情已然很是糟糕,金钱的压力更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落在心头上,毕竟秦琅没有点头,那她所谓的十万块设计费提成,那就变得遥遥无期。

却不想又在店里遇到了秦琅正在为陆瑶挑选婚纱,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甜蜜。

这一幕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被酸到了。

自己这个正牌老婆,都不曾享有这样的待遇,乃至是她一直幻想着能够穿上婚纱的那一天。

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又回到当初山崩地裂的心境,却不想在她极度卑微而又颓废之时,秦琅却又出来丢下这么一句话。

不经意间让她喜极而泣,狂喜泪奔到地下商超抓紧买菜,准备回家做饭。

当天晚上夕沫等了一整夜,直到凌晨时分,秦琅才回到冰蓝别墅,望着饭桌上一桌子的菜,外加一张纸条留言着要拿去微波炉热了再吃,眼眸悄然氲了下。

秦琅望着夕沫累倦而又微皱着眉头的睡相,蜷缩在沙发上的她,宛如一只小猫咪,缺失了安全感。

秦琅准备拦腰相抱,直接将其抱到床上,却是因为动作较大,令得夕沫苏醒了过来,并在第一时间下意识地尖叫,以为家里遭贼了,乃至是被人侵犯了。

“啊……阿琅,你回来了啊!快放我下来,我去热饭!”夕沫连忙喊叫着,发现是秦琅之后,第一反应就是热饭。

秦琅眼眸黯了下,扫了一眼未动的饭菜,沉声道:“不用了,我在外头已经吃过了。”

夕沫顿时泄气一般,嘟嘴轻哦一声,对此表示颇为不满。

“怎么?不乐意了?还是吃醋了?”秦琅饶有兴致地望着夕沫,一脸玩味。

夕沫委屈地表示道:“是你说的回来之时要看到一桌子饭菜的,你怎么能够说话不算话!”

夕沫感觉这一天起起落落的,已然是憋屈到骨子里了。

现在还要被秦琅如此欺负,让她感觉极为崩溃。

秦琅嘴角微微上扬,不以为然地耸耸肩:“那我是不是回来了?乃至是我也确实看到了一桌子的饭菜!”

夕沫顿时傻眼了,下意识地争辩道:“啊……那你还在外头吃!”

秦琅微皱眉梢随即带着一抹沉愠之色,淡淡说道:“我似乎没有答应要回来吃吧?”

“还是说你在编排我不成?”

“什么时候你的胆子肥大到了要安排我做事了?”

夕沫微微张大了小嘴,夹带着一抹愕然和一丝错觉,望着秦琅一板一眼中伴带着一道愠怒之色,吓得瞬间从睡意中清醒过来。

“人家以为你要回来跟我一起吃饭的,以为你要答应我可以参加你们时尚婚纱竞展的……”夕沫稍抬眼帘,一副委屈到极致的态势,雾气已然升腾到眼眶里,随时都要倾盆大雨了。

秦琅剑眉倒立,肃穆的神情,划过一丝不悦,道:“我说过多少遍了,不要你以为!”

这样的话,仿若是让夕沫想起了什么,让她硬生生地把眼泪给挤了回去。

“我给你十分钟吃饭加收拾的时间,我先上楼洗澡了。”

踏上楼梯之时,仿若是想起了什么,别过头带着一抹命令的口吻:“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,你答应我的,我洗完了等你做到!”

最后两个字还刻意地加重,夹带着一抹期待和一丝冷笑,独有的霸道气息,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,令得呆滞当场的夕沫瞬间懵逼。

她答应什么了?夕沫脑子空白一片。

随即想起了白天自己在跟他发短信之时,似乎说过那些极为羞耻的话语,瞬间脸颊泛红,已然不知要钻到哪去了。

这混蛋,别的事情都不会记得,就只知道记得这些骚话。

最主要的是他特意回来是为了什么?想证明他信守承诺吗?还是想要享受服务?

最可恶的是在外头吃饭,却还要让自己做一桌子饭菜,不吃就算了,还要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姿态。

夕沫一肚子憋屈和委屈,她原本饿坏了,然而就想着等着秦琅回来一起吃饭,如今真的是气都气饱了。

夕沫一边将饭菜全都倒掉,一边咬牙切齿地愤骂着秦琅简直就是乌龟王八蛋,等下若是还敢提什么非分的服务要求,直接就咬死他得了。

也让她认清了以后他的每句话都得要好好审查清楚,除非他说要吃,自己才做,不然的话,绝不再做,或者说不再多做。

夕沫带着气恼的心绪,越想越觉得憋屈,火大,乃至是被秦琅这个可恶的霸道总裁压制的死死的。

只是心头气愤,但是她深知若是手头再不抓紧的话,那么等下她只会死的更惨,所以利索地倒掉所有,然后再洗刷一下,就立马上楼,换上睡衣,直接钻入被窝里倚靠在床头,整个人已然气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。

“怎么?我难得回来,你就这副态度对待我?看来是不希望我回来了是吧?”秦琅裹着浴巾走出浴室,瞥望着夕沫气鼓鼓的态势,眼眸里悄然划过一道深意,语气中夹带着不紧不慢的冷淡和一丝幽然的气势。

夕沫微微一怔,感觉要被气哭了。

明明是这个混蛋的不对,然而却是三言两语之下,黑的不但说成白的,而且还倒打一耙,乃至是还变成是她的不对了。

“老公,都是我的错,赖我赖我!”夕沫在被窝里的小手已然握紧,恨不得挥舞着小粉拳打死这个可恶的混蛋,然而脸上却是一副赔笑的娇媚,天知道她的内心里是承载了多大的冤屈和憋屈。

秦琅眉梢微挑,眼帘微抬,仿若是略微诧异夕沫居然转换的如此之快,这般觉悟倒是让他对此表示颇为欣慰。

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错在哪里了?”秦琅已然钻入被窝里。

夕沫神情一僵,随即连忙放松,很是温顺地总结道:“我不该去逛街撞上老公在把妹泡妞,更不该自以为是地做饭还等着老公回来吃,更不该认为老公得听我的!”

秦琅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乖顺的认知,嘴角不由得扬起,邪魅般地低沉道:“那你再说说,我的怒火,你该怎么熄灭?”

“来吧,让我见识下你白天说的让我回来你就听话的话。”

“利索点,别让我失望!”

说罢,秦琅直接躺平,微闭双眸,静候服侍。

夕沫微微瞪大双眸,心头猛然腹讥秦琅千万遍,做了一桌子饭菜了,结果还要这样伺候,真的是帝王命!

欲哭无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