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明再次笑问二人:“你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?”

二人仿若都微妙地沉默了,许少康死死地盯着夕沫,而夕沫则是把头垂落地更低了。

他居然说认识,他想干嘛?夕沫心头直跳,整个人慌的不行。

而许少康怎么都没有想到,眼前这个跟他谈了一年的女友,居然说不认识他,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质问对方,然而却是找不到她,他发了疯似得要回国找她,却是由于某些原因他根本走不开。

天知道那段时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!

然而此刻,这个狠心的女人,居然说不认识他?

“为什么?”许少康带着一道低沉的嗓音,一股子伤感而又揪痛到无法自己的感觉,遍及全身。

这句话一出口,诸葛明顿时从狐疑而又玩味的目光中,多了一丝了然,随即拍了拍许少康的肩膀,轻笑道:“康少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
“而且以我小诸葛阅女无数的经验来告诉你,她已经是别人的人,至于心还是不是你的,那就不清楚了。”

“这种女人少碰,毕竟圈子就这么大,挤眉弄眼间,难免挂不住面子问题了。”

诸葛明伴带着一道过来人的劝告,一眼识破夕沫已然不是完璧之身,那么通过二人眉来眼去却不对味的态势,他这个自诩情圣的家伙,便是了然于胸,结合今天是许少康回来的大好时日,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,给自己横生事端。

划不来,也丢不起这个脸!

许少康气恼地颤抖着身子,望着默不作声的夕沫,很想吼问她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!

就在这时,一道催促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
“少康,你怎么在这里?阿姨叫你回去拜见长辈!”

一位柔媚气质的女子,仿若是一直都在找寻着许少康,发现眼前怪异的态势,便走上前查探事态的具体状况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你能不能告诉我,这是为什么?”

许少康眼里都要冒火一般,低沉而又伴带着一抹欲要炸裂的气势,在他想来,这是多么可笑而又可悲的一件事。

“少康,你没事吧?”柔媚女子下意识地微皱眉梢,这才发现了大美女夕沫的存在,而后伴带着一抹警惕和一丝诧异。

“今天是你回国的好日子,也是我们欲要订婚的大喜之日,希望你放下过往,别辜负长辈们的一番心意……”

“滚!”许少康不耐烦地低吼道,仿若是发了疯的抓狂,一向沉稳而又富有耐性的他,此刻却是崩溃了。

这个女人,她怎么可以这样,乃至是为何要默不作声?哪怕是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吗?

她到底怎么了?说好的要等他回来的,却不见了!许少康心里头很揪心,整个人对此表示极为愤慨和懊恼,极为难受。

柔媚女子瞬间委屈地气哭了,怒瞪了一脸愕然而又无辜的夕沫,随即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跑开了。

她要去找长辈们,让他们前来主持公道。

“你认错人了……”夕沫低头已然不敢回应,就在此刻欲要逃离,心头狂跳不止,一股违心和揪痛的感觉遍及周身,让她感觉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一切。

他居然要订婚了,不知为何,有一股酸楚和莫名的伤感在蔓延全身。

只感觉心在揪痛,很痛很痛!

就在许少康欲要再次质问之时,夕沫却是受不了眼前压抑到极致的氛围,感觉若是多待一秒,只怕心脏都要难受到炸裂。

“不好意思,你真的认错人了!”夕沫连忙逃离,而后直接离开了许家。

整个人仿若是被吓到了一般,跑到秦琅的车上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
太可怕了,太压抑了。

回想着许少康那幽深而又暗魅的目光,以及那一道冰冷而又充满着失望的眼神,夕沫感觉一闭眼似乎都是这种感觉。

她想逃离这里,更想逃离地球,在这一刻,她感觉心好累!

“怎么了这是?谁把你吓成这样了?”秦琅摆脱了众多权贵商户的袭扰,并且见到了小姨,表明了来意之后便让萧明去寻找夕沫,自己率先回到车上。

却没有想到打开车门,看到夕沫脸色煞白,冒着冷汗,抖动着身子,一副受到极大的惊吓态势,令得秦琅悄然皱起眉梢,对此表示颇为诧异。

“我冷……有点不舒服!”

“可能是要来例假了!”夕沫颤抖着身子,嘴唇发白,内心里难受到极致。

仿若是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夜晚,一切都崩塌了,她原本有着一个幸福快乐的家,然而随着那个夜晚突发事件,父亲车祸出事,母亲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倒下成为植物人,而自己也遭受到了被人入侵霸占的窘迫事件,让她仿若是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。

秦琅下意识地捂住夕沫的腹部,随即将夕沫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
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例假在作祟,但是她明白揪心的难受,已经让她浑身不自在,她只想回家,只想找妈妈。

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
夕沫感觉恶心干呕在地欲要作呕,不知为何,整个人的状态不好之后,她就觉得咽喉干涩,似乎是大脑贯穿着神经,伴带着情绪失控和莫名的揪心,然后又遭受极大的恐惧和害怕穿袭内心,让她对此表示极为无奈和难受。

秦琅的眼神黯了黯,伴带着一抹诧异回望了许家一眼,随即打出了个电话,催促着萧明尽快上车回家。

他能够感觉到夕沫对于许家有着莫名的抵触心理,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如此,还是说在刚才十来分钟的时间,发生了什么惊悚之事?以至于让夕沫对此产生了揪心般的恐惧。

即便是自己对于她如何的肆虐,以及最初开始的磨合,都不曾给她带来如此可怕的压迫感乃至是造成如此巨大的创伤,以至于会让她吓成这样了。

秦琅眼睫毛下意识地动了动,随即微闭双眼,不再多想。

“我这就带你回家!”秦琅莫名般地放下了身段,用一种他不曾有过的柔情,低声表示道。

而此刻已然处于精神紧绷,并且受到双重惊吓的夕沫,压根就没有感受到秦琅第一次特有的温柔。

仿若就只有钻入到秦琅的怀抱中,才觉得特别有安全感,从而让她忘乎所有。

乃至是在秦琅的怀里,会让她感到特别地温暖,以至于让她沉沉地睡去,几时到家,如何上床,全然不知!

而这一夜,他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下,抽了一宿的烟,似乎是在挣扎,却又默然选择了放弃。

他感觉有些事情和结果,在知道了之后,就可能破坏了违和感,以至于变得全然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