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轻云淡,夕沫无力地躺平,已然连翻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“阿琅,我们能不能叫餐吃……我没力气做饭了!”夕沫微张着小嘴,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就有着使不完的劲,一次比一次强,而且是强的可怕的那种。

秦琅则是嘴角微微上扬,夹带着一抹悠然的魅笑,拿起床头手机随意翻动一下,便抖动着修长的眼睫毛,淡然开口:“难道是我还没把你喂饱么!”

“要不再来一次?”

夕沫陡然睁大双眸,哀求道:“不要,我这不是想着你难得回来一次,我得给你做饭吃。”

“但是我现在,是真的没有力气了。”

看着夕沫一副瘫软到无力的样子,虽然知道这女人可能是在装着取悦自己的表现,但是他还是被那一副可怜楚楚而又伴带着羞红的精致容颜给迷上了。

随即一个翻身压上,令得夕沫娇呼不已,却是飒然一笑,直接下床穿起了衣服。

“刚才小姨说少康表弟要从国外回来了,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,我们一起蹭饭去。”

“我楼下等你!”

夕沫瞬间僵直了身子,神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痛楚,还有一丝难以言明的追忆。

许少康,一个三年前说过要让她狠狠地幸福的男人,他终于还是回来了。

秦琅利索地穿好,原本欲要离开卧室,却是似有所感地回眸瞥望默然无声的夕沫,后者连忙变了神色,展露出一道魅惑众生的笑容,异常甜美。

他黑曜的眼眸伴带着一丝深沉,嘴角微微上扬,留下一道诡魅的笑意。

几乎就在秦琅离开之后,夕沫微咬着红唇,一抹焦急和无奈写在了脸上,直接摆了个大字型瘫直在床上,她整个人都松垮了一般。

昔日女友成了表嫂?这是多么讽刺的戏码。

而她也完全没有想到秦琅会是那个人的表哥,也许是基因强大的问题,两个人都帅的一塌糊涂,乃至是优秀的轰动全市。

她也是在结婚之后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,此事也一直压在心头,想要跟秦琅表明,却又不知如何开口,她只不过是想要救母,她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,但是这也成为跟许少康无法言表的鸿沟,更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柔弱。

若是再来一次选择,她又能怎样抉择?

所以她选择了逃避这份爱情,硬生生地玩了一出消失!

却没有想到如今,该面对的依旧还是要面对,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

约莫八分钟,夕沫戴着一顶粉色小红帽,绫罗白色连衣裙,配搭着一件粉色毛内衫,宛如一只靓丽的白天鹅,清纯可人,淑女范尽显,她知道秦琅喜欢这样的调调。

秦琅坐在客厅沙发上,看着夕沫穿上衣服之后所显露出来的那种媚态感,还未完全退却的余韵仿若还写在脸上,令得他轻挑眉梢,眼神微凝,悄然起身,将夕沫环抱在怀。

“要不,我们就不去了吧!”

富带着磁性而又饱满的嗓音,望着夕沫这般动人翘楚的样子,仿若是再一次唤醒了他脑海里原始运动的意念,让他欲罢不能。

夕沫心头一喜,却是嘤吟一声,抗拒中又夹杂着一丝期待和渴望,心头默念着不要去不要去!

只是她知道,这个霸道总裁才不会听她的,哪怕是她说出口的意见,基本也算不得数,所以这一年来,她已然知悉自己只有闭嘴的权力,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穿衣服的时候比你不穿还要迷人?”

“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对衣服的配搭,看似很前卫,却又充满着不一样的知性美和优雅美。”

“你似乎总是知道我喜欢怎样的格调,所以你穿这一套衣服来诱惑我,是你在传递一个不想去的信息,是吗?”

秦琅的声音仿若是从饱满的磁性变为深沉,伴带着一抹不悦和一丝恼怒。

夕沫心头一震,脸色微变,心头暗骂这该死的帝王命,闷骚男,披着羊皮的狼!

“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

夕沫连忙矢口否认,她知道任何忤逆他的心思意念的想法,都是泡影,甚至是连提都不能提。

不然的话,她绝对没有站着的力气,并且会因此而瘫软好几天,她的年假已然超标半个月了,可想而知她交付的是怎样的代价,她不是心疼她的身子骨,而是心疼超标半个月被扣除的全勤和绩效奖金。

乃至是影响着她身心灵,都不敢有半点的自我。

“真的没有?”秦琅用下巴搁置在夕沫的肩上,伴带着一道充满着质疑而又夹带着一抹深意,宛如灵魂发问。

夕沫浑身一颤,连忙摇头,仿若像是小红帽遇到了大灰狼,不敢有任何的言表,生怕被这大灰狼给识破内心里的一丝真实的想法,从而再次发出灵魂拷问,她很怕自己不够坚定,从而交代了所有。

相比起交代所有,她更怕的是这个男人不要她,而以目前她的经济能力,是供不上妈妈住院的巨额费用。

百感交集,千思万绪萦绕心头,伴带着呼吸都无法正常,仿若是急促了几分,又恰似绵柔细长了些,让她止不住地抽搐而抖动着身子。

“我原本还想着你今晚表现的很不错,毕竟主动迎战的你,果然不一样!”

“所以我打算好好地奖励你,给你一次发出心声的机会,不过看来你并没有不想去,那就当是我想多了。”

盈盈一握的腰间,被一手霸占,粗重的气息,不经意地增添了一抹狂野。

这个恶魔般的男人,就是这般蛊惑着她,她才不会上当,因为她知道每一次他都会丢出这样的后话,仿若就是要让她为此而感到可惜。

但是若是她真的表态的话,他又是另一番嘴脸,夕沫已然深知这混蛋欲擒故纵的节奏,她只能解释为这家伙把握人心这玩意儿,当真是拿捏的死死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