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城的风,伴带着一抹萧瑟,入了夜,更是感受到那一抹微凉。
深夜时分,坐落在海边处的幽蓝南山会所顶楼靠海的房间里,隐隐有着低沉而又慢吟声,此起彼伏地喘息不断,如野兽,却也恰如猫叫,连绵不绝,约莫过了几个小时,才暂歇下来。
夕沫苏醒了过来,伴带着空灵而又无神的双眸,已然分不清此刻身在何处。
只感觉头颅里莫名被强塞了一些十八禁的画面,仿若是与人打了一宿的架,累到极致,除了意识存留,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了。
在幽暗的黑夜中,细听着海岸的拍打声和旁边男人的鼾声,忍不住偏过头望了一眼。
虽是借着阳台折射进来昏暗的月光,却是牟然微缩了眼孔,一脸惊艳而又愕然。
光是看到男人的侧边,就感觉这个男人宛如影视里的明星小鲜肉,相比而言,五官更多了一丝立体感,棱角分明,肤白地让她羞愧,修长的眉梢宛如外面的弯月,狭长的睫毛,让她不经意心头一惊。
这肯定是个脾气极差的男人!
男人一个翻身,仿若又要上身,令得夕沫瞬间觉醒一般,下意识地滚到另一旁。
噗通一声掉下床!
“哎哟……”下身的疼痛,宛如再次被撕裂,让她下意识喊叫道。
却是第一时间闭嘴,褶皱着眉梢,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酣睡的男人,随即穿好衣服,赶紧离开。
当她刚逃离出会所,看到了手机有着好几十个未接电话,更是接到医院紧急短信通知。
她妈心肌梗塞,临床病危,她必须立马去签字,然后进行手术。
就在昨天,她爸出了车祸不治身亡,她得知消息后,从公司里赶回去,半路上惨遭他人绑架,被人下粉导致昏迷,而后送到一处会所。
她弟夕阳是个赌徒,已然不知欠下多少巨债,她甚至都怀疑她爸就是被这个混账给害死的。
而如今她妈也被气得心脏病发作,只怕多半也是奄奄一息了。
而她如今也被人莫名强要了,想起这些,只感觉天塌了地也陷了。
拖拉着残缺的身子,强忍着身心的摧残之痛,来到了医院。
“你是病人的家属是吗?你赶紧签字,医生还等着动手术呢!”
“费用你也抓紧充值一百万,后续可能还会更多!”
夕沫感觉浑身颤抖,整个人已然不知该如何,却是在护士的焦灼目光下利索地签下了家属手术危险告知书,而在她妈推入手术室之后,她仿若是松开了紧绷的那根弦,悄然便在走廊昏迷了过去,随即便陷入黑暗深渊里。
翌日当空,太阳顺着阳台折射到床上来,海边的浪涛仿若也在催促着床上的男人尽快苏醒,秦琅眼睫毛微动,被强烈的光线刺醒,也被浪潮拍打声所吵醒。
当他看到自己裸露着身子,房间里一片狼藉,空气中仿若升腾着一股怪味。
下意识地嗅了嗅,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极为刺鼻,顺手掀开被子,陡然一抹红梅印记在被单上,脑海里已然是模糊的画面,让他心生错愕感,昨天的战斗有如此猛烈?不是伤在自己身上,那就是对方遭殃了。
他无奈地捶了捶额头,想要寻找昨晚的记忆,然而除了疯狂和断片的肉搏画面,已然不知所剩的是什么。
给秘书萧明打了电话,让他半小时后滚来,自己便进了洗手间进行洗刷。
当萧明来到房间之时,看到琳琅满目的衣衫碎片,一件十万的阿玛尼花色衬衣,此刻已然被撕碎,天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海啸还是地震。
“秦少,你昨晚是在这里玩盛宴了?”萧明带着一抹恭敬,却又多了一丝揶揄。
秦琅裹着浴巾,双手环抱在胸,目光幽然地凝视着房间里的地板,冷淡地发问道:“我也不知道我昨晚干嘛了,但是我知道这里肯定出现过一个女人。”
“关键我还不知道我是断了片,还是被人下了药。”
萧明顿时脸色一怔,望着秦琅阴沉幽暗的脸色,心头一沉,连忙道:“秦少,你昨天很可能是被人算计了。”
“我记得昨天把你送到紫星别苑,你就让我回去了,至于你后面见了什么人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萧明带着一抹惶恐和不安,顿了顿:“若是需要我去查明的话,那你尽管说!”
秦琅目光一冽,眼眸闪过一道愠怒,眉梢不由自主地上扬微皱,声音冷到犹如冰降:“我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给我去查,我要查明是谁在搞我!”
随即走到外头阳台上,借着海风的吹拂,仿若是想起了什么,他的眼神变得狠厉,夹带着修长的眼睫毛,冷厉怒喝道:“特别是近期有过资金往来,或者是那些投标商、供应商,他们为了要与秦氏集团合作,不惜想要用他们的女儿爬上我的床。”
“我绝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,更不希望还有下一次!”
萧明把头垂的更低了,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,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秦琅真实的愠怒,宛如是一头凶猛的狮子,却是被人打了麻醉,苏醒之后的那种狂躁和憋屈,不过他也特意留心地扫视了一下房间,从床头的枕巾上,捕捉到几根女人的秀发。
心思细腻的他,小心翼翼地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,将这为数不多的证据,很是认真地包裹起来。
“秦少,这里发现一捆钱!”
“这该不会是……嫖资吧?”萧明收起女人秀发之时,不经意地看到枕头下居然塞了一捆钱。
对于富甲一方的秦少从未与现金打交道,因为他觉得钱脏。
那么在这个房间里,还能如此刻意存留钱的,定然是那个女人了。
这般想着,难不成那女人把秦少当成是出台的少爷了?
最让他忍俊不禁的是,名震九州五湖四海的秦家大少,居然被人嫖了?
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!
秦琅眼神一凝,瞳孔一缩,夹带着一抹习惯性怒起前的冷酷。
“呵……敢嫖我?”
“查,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地找出那女人!”
萧明下意识吞了下口水,再次感觉温度似乎骤降好几度,带着一抹敬畏,小声询问道:“那这个地方,是否需要收拾……”
秦琅目光瞬间锁定凌乱的床铺,依稀记得那里还有一道红梅印记,脑子里略微凌乱的他,下意识地抓挠着头。
“把会所关了,封锁这里的一切。”
“什么时候找到她,什么时候再开业!”
“我一定要找到她,把她带到这里来,亲口告诉她,敢嫖我的人,她想怎么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