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端封月耀笑的好似没心没肺。
“呦，蓉大当年出了名的禁欲系学长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？该不会是，学长想要来个大小周后，坐享齐人之福吧？”
“你敢动她，我会让封家死的很难看，你知道我能不能做到。”
封月耀沉默了一会儿，他知道戚瑾寒就是个疯子，如果他真的想要封家死，绝对会不惜赔上戚氏。
“戚瑾寒，你这么做是为什么？为了黎静言？”
这次换了戚瑾寒沉默，他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黎静雅威胁黎静言，也只不过是想让黎静言乖乖待在自己身边，从没想过真的去伤害那个无辜的女孩。
他爱黎静言，但他们之间隔着小宛的一条命，他爱她却不能跟她在一起。
他恨黎静言，可自己一颗心早就不属于自己，他恨她却舍不得放她离开。
互相折磨，把彼此拖进炼狱，是他唯一的选择。
那边封月耀半晌没有听到戚瑾寒的声音，低笑一声，语气里带出些嘲讽，“真没想到戚总还是个痴情种子，可黎静言不是害死你妹妹的凶手吗？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让我不动黎静雅可以，用封家在戚氏的东西来换。”
顿了顿，封月耀继续笑道：“我等着戚总的消息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答应？”
“你没的选。”
挂断电话，戚瑾寒站在走廊窗边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，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乔沐白走到戚瑾寒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见戚瑾寒回头，乔沐白道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“他要我用那个东西来交换。”
乔沐白自然知道这个“他”是封月耀，而“那个东西”，却是当初导致戚家跟封家决裂，甚至很有可能是害死戚瑾寒父母的导火索。
“你想怎么办？”
戚瑾寒冷笑一声，“他做梦。”
“封月耀就是个笑面虎，心狠手黑，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乔沐白说的戚瑾寒自然也清楚，可用他父母拿命保下来的东西拱手让人，想都别想。
“我会想办法。”
“瑾寒，我希望你知道，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。”
回视着乔沐白，戚瑾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，有些话不必说，说了反而矫情。
病房里，江凡瑶拎了许多补品进来，黎静言坐在床上双目无神，看见江凡瑶进来，她仿佛目光终于有了汇聚的一点。
江凡瑶笑着安抚，“言言，你真是福大命大，现在眼睛能看见了，也是因祸得福。”
黎静言静静的看着江凡瑶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，连眼中也是一片凄凉的死气沉沉。
她缓缓开口，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波动，整个人像极了一个诡异的人偶。
“瑶瑶，乔医生说，流产手术的同意书上，是我签的字。”
江凡瑶心里一紧，拎着装补品袋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，可脸上却还是没有丝毫破绽。
“言言，戚先生都能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把你扔进监狱，一个手术的签名，又有什么奇怪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