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打照片被甩在黎静言脸上，戚瑾寒眯着眸子，语气中的寒意让黎静言打了个哆嗦。
“下一次，你看到就不是这么完整的黎静雅了。”
门“砰”的一声被关上，黎静言愣了半晌才低头去看床长摊开的照片。
笑魇如花的女孩在与什么人说笑的样子，认真听课的样子，在图书馆的样子……
每一张都是黎静雅。
戚瑾寒在派人盯着黎静雅。
这个认知让黎静言瞬间如坠冰窟。
他让人盯着黎静雅，绝对不会只是盯着这么简单，他是在告诉自己，只要他想，她们姐妹随时是他掌中之物。
……
餐厅里，江凡瑶看着那个缓缓走来如天神一般的男人，大方得体的起身一笑，“戚先生。”
戚瑾寒在江凡瑶对面落座，说话带着一贯的冷意。
“说吧。”
江凡瑶也不觉得尴尬，只坐下笑笑，“我找到了目击证人，在小宛出事那天晚上，她看到了其中一个施暴者，我还没有去找那个施暴者，我想，这件事应该戚先生亲自出面。”
“在哪？”
江凡瑶将一张纸条递给戚瑾寒，“这是目击者的地址。”
戚瑾寒收了纸条起身便走，只是突然顿住步子，开口说了一声“多谢。”
江凡瑶优雅的一笑，“不必客气，毕竟，小宛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看着窗外迈巴赫离开，江凡瑶脸上的笑意骤然变冷。
黎静言，这一次，我一定让你翻不了身。
黄毛被戚瑾寒的手下压过来的时候，目击者肯定的点头指认。
戚瑾寒眸子一眯，手下人自然知道怎么让人开口。
惨叫声让目击者瑟瑟发抖，半晌，有人走过来对戚瑾寒道：“戚总，招了。”
黄毛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过来，趴在戚瑾寒脚下，哀哀的告饶。
戚瑾寒弯下身子，语气森冷，“说，说让你干的？”
黄毛不敢反抗，只得连连哀求，“是一个姓黎的女人！她给了我们一笔钱，让我们把那个女孩给啊！”
下面的话黄毛没说出来，人已经被戚瑾寒踹出去很远。
“戚总，这个黄毛怎么处理？”
“送进监狱，这种渣滓，这辈子没必要再出来了。”
利落的转身坐进迈巴赫，戚瑾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抽疼的厉害，黎静言，果然是你，你怎么能这么狠！
看着狂飙出去的迈巴赫，手下人有些担心，只能给助理辰逸打了个电话。
开着车在公路上狂飙，戚瑾寒不知道自己要去哪，他只知道现在他不能回别墅，不然，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黎静言。
他恨，却也想问为什么，想问黎静言究竟是多恨自己，才能这么残忍的把自己唯一的亲人和第一次深爱的人都夺走！
夜里的蓉城没有星星，到处霓虹闪的人眼花缭乱。
戚瑾寒脑子里一会儿是黎静言愤怒的反驳，说她没有害死小宛，一会儿是那个黄毛口口声声指正，就是黎静言派他们害死了小宛，一会儿又是小宛死不瞑目的空洞的双眼……
黎静言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戚瑾寒出车祸了，正在抢救，生死未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