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瑾寒看着自己满手的血，抬眸看向乔沐白时，无助的像个孩子。
“沐白……”
高大的男人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眼前，乔沐白赶紧扶住男人叫来护士。
送了戚瑾寒去病房，知道他没事，乔沐白又来到急诊室门口等着里面的结果。
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，乔沐白第一次感受到了等在急救室外面的感觉，无能为力，束手无策。
女人被推出来的时候脆弱的像个瓷娃娃，乔沐白稳了稳心神才跟抢救的医生了解了情况。
眼看着女人被推到了监护室，乔沐白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。
紧绷的精神突然放松让他眼前一晕，甩了甩头，拿着黎静言的病历去了戚瑾寒的病房。
打着吊瓶的男人一见乔沐白便猛地起身，乔沐白看着回血的针管皱眉。
“你冷静点，我慢慢跟你说。”
“她怎么样？”
沉默片刻，乔沐白神色复杂的看向戚瑾寒。
“先兆流产，还好送来及时，已经没有生命危险，但是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，一点都不行，否则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。”
“我去看她。”
戚瑾寒不顾阻止，自己拔了针便要去看黎静言。
乔沐白站起身看着还有些摇晃的戚瑾寒。
“你到底还想让她怎么样？如果你真的不能面对她，那就放过她，让她离开吧。”
戚瑾寒回头，看着乔沐白的眼里满是不在人前显露的痛苦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拽着戚瑾寒的胳膊阻止他出门，乔沐白声音严肃的问他。
“你这是何苦？折磨她也折磨你自己，放过她不行吗？也放过你自己！”
“我不能！我做不到！她！黎静言！她把我打到十八层地狱，让我每天每夜都在受煎熬，我怎么可能放过她！我要让她陪我一起下地狱！”
一拳狠狠地打在戚瑾寒脸上，将戚瑾寒打倒在地上，乔沐白又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拽起来。
一向斯文又温文尔雅的人此刻也染上了怒意。
“戚瑾寒，我看你是疯了！”
擦了擦嘴角的血，戚瑾寒笑的也仿佛一个疯子。
“从小宛死的时候，看到她的尸体的时候我就疯了。”
“乔沐白，小宛是你看着长大的，那么单纯干净的一个人，她死了，被一群，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几个混混侮辱死了！你告诉我，我不该给她报仇吗？从小到大她被我宠成公主，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可她死的那么没有尊严，乔沐白你告诉我，我该怎么办！你说！你说啊！”
用力推开乔沐白，戚瑾寒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黎静言的血。
“你知道吗？小宛知道我喜欢那个女人，她就费尽心思的让我出现在那女人的面前。我曾经，我恨不得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，可我怎么知道，竟然是我最爱的女人，害死了我最爱的妹妹。”
戚瑾寒说完话便离开了，这一次，乔沐白没有阻拦。
他不是戚瑾寒，他虽然也对小宛的死感到难受，可他毕竟不是戚瑾寒，他没办法感同身受，也没资格说戚瑾寒就是错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