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贺沛别墅的时候,姜木子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。其实她没有真的醉,即便醉了,也只是三分醉意罢了。在看到时尘出现的时候,她真的以为一切回到了从前。

可以为就真的只是以为而已,她以为时尘会像以前一样带着她回到别墅,温柔的照顾她。可时尘没有那么做,他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黑夜中,不管她的安危。

这还是时尘吗?

贺沛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里,在她对面坐下来:“还难受吗?”

“我没事,今天你怎么会在哪里?”姜木子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。

贺沛拿起杯子,轻抿一口:“顺路经过而已。”他当然不会告诉姜木子,从她走进那个酒吧开始,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尽收眼底。她被时尘带走后,贺沛就跟了上去,自然也看到了她被时尘丢下的样子。

“顺路经过,那你看到了吗?”姜木子将杯子放在桌子上,头深深的低了下去。

贺沛倒也没有隐瞒,点了点头:“看到了,时尘可真是狠心,这大半夜的把你一个人留在路上。要是我没如果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。”

“别说了。”虽然姜木子早就已经意识到了时尘的狠心,但这些事情被另一个人说出来,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疼痛。更何况,这个人还是曾经见证过她和时尘之间恋情的人。

贺沛住了嘴,将杯子捧在手中:“你知道,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时尘将你丢在了这里吗?”

在离开酒吧的时候,时尘显然是想要将她带走的。肯定是发生了什么,所以他才会直接将她留在了路边。姜木子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袖,眼眸中满是慌乱:“什么事?”

“看来你酒也醒了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贺沛带着她到了医院,姜木子在停车场看到了时尘的车子。所以,时尘丢下了她,来了医院。

正在等电梯的时候,姜木子接到了黄启豪的电话,说是戚雅的情况有变化,需要让她再去一趟医院抽取骨髓。姜木子应下他的话,乘坐电梯到了九楼。

走到戚雅病房的门口,透过房门上的玻璃,姜木子看到了病房里面的时尘。时尘就坐在病床边,伸手紧紧握着戚雅的手,眼眸中满是忧心。

酒放大了所有的情绪,在看到时尘的那一刻,姜木子的泪水就流了下来。

所以,让他不顾一切将她丢在路边的原因,就是戚雅。

在他的心中,姜木子根本不值一提。

“你来得倒是挺快的。”黄启豪从一旁走来,看到她脸上的泪水,脸色略微一滞,“你……”

姜木子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,挤出一抹笑容:“我没事,是要重新抽取骨髓吗?我今天喝了酒,不知道会不会影响?”

“那就等明天早上再抽取吧,戚小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,不算着急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姜木子脸上泪水的时候,黄启豪就有些心软了。

贺沛也跟了上来,刚好看到了黄启豪。看到贺沛的那一刻,黄启豪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:“你到这里来干什么?出去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“我今天可是做护花使者来的,我可是在路边捡到的木子,要不是我只怕这个移动的血库都没了。”贺沛笑着,在姜木子的身边站定。

贺沛与黄启豪本也算是朋友,两人通过时尘认识,虽然感情不算深厚,但也是不错的。后来贺沛突然转头站到了陆枭的那边,和陆枭一同对付时尘。黄启豪最看重友情,自然看不惯贺沛这样背信忘义的人。

虽然不知道贺沛为什么会站到陆枭的那一边对付时尘,但这些日子贺沛对姜木子很是不错,姜木子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受到别的欺辱:“黄医生,我喝了酒不能开车,是贺沛送我来这里的。”

“既然今天不能抽取,那你明天早上再过来吧。今天,不必在这里了。”黄启豪顿时就收敛了对姜木子一丝一毫的同情,留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
姜木子有些无奈,正打算离开,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。时尘站在门口,看着她和贺沛:“你去旁边的病房呆一晚上,不许离开。”

“黄医生已经跟我说了,我明天早上过来就可以了。我今天喝了酒,想好好休息。”不知道为何,让时尘看到她和贺沛杂一起,姜木子有些莫名的愧疚感。

听了她的话,时尘的脸色更加的难看:“别让我说第二遍,不然我就让姜氏改名。”

时尘如今算是拿捏到了姜木子的命门,她保不住姜氏,却也不希望姜氏就此消失。姜木子无法,只能答应下来:“贺沛,今天多谢你送我过来。下次,再请你吃饭谢你。”

“没事,你去休息吧。”贺沛耸耸肩,没多说什么,目送姜木子进了病房,随后才转而看向时尘,“你把木子丢在路边,要不是我把她捡回来,可就被别人捡走了。”

时尘上前,关上房门,一把揪住他衣领:“离姜木子远一点,她不是你可以碰的。”

“怎么?以前姜木子是你的女朋友,我不能碰,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了,我还不能碰吗?”贺沛扯嘴,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:“她是你的谁?你凭什么管她?”

贺沛话音一落,一拳头就重重的落在他的脸上。贺沛吃痛,舔了舔嘴角:“时尘,你算什么男人?你要真这么厌恶姜木子,就离她远远的!”

“我爱怎么样,那是我的事。至于姜木子,不管我怎么对她,你都跟她永远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看着曾经的朋友,如今变成现在这样子,时尘的心中充满了怒气:“我真是好奇,到底是什么条件让你调转枪头,站在陆枭身边?”

提到陆枭,贺沛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,但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:“这世上从来没有谁能够控制我做什么,我站在陆枭那边,就是我自己要对付你。”

说到这里,贺沛略顿一顿:“时尘,你终究放不下姜木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