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前的自己憔悴的吓人,额头上还有一道伤口,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,估计是贺晋渊撞出来的,要不然她怎么总觉得头昏眼花呢,原来是流血过多的缘故。

没力气理会伤口,白晓脱掉衣服,虚弱的走进淋浴间,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头顶流淌下来,冲去了她一身粘腻的冷汗。

白晓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冰凉的身躯,混沌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天贺晋渊对她施暴的残忍画面。

她心里疼,但却流不出眼泪。

许是眼泪流的太多,那根神经变得麻木了,对于这点伤害和刺激来说,根本没有任何感觉。

淋浴间内的温度渐渐升高,白晓本就晕晕沉沉的脑袋更加混沌不清,连喘气都变得异常艰难。她想推门走出去透透气,可此时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都非常困难!

她这才意识到,自己太虚,再加上室内温度高,她可能是要晕倒了。

“来,来人……来人……”

她蹲在地上,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拍门,可她自认为的‘使出全力’却犹如棉花打在门板上,没有一点动静。

眼前渐渐变黑,她急促的喘息着,希望有人可以上来看看她,可直到她闭上眼睛,都没见一个人过来。

贺晋渊三天两夜都没回御景苑,可手机却一直没显示过白晓的号码。

坐在办公桌前,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,他眉梢轻佻。

好样的,白晓,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,以为我拿你没辙了么?

“贺先生,其实太太为人还是不错的。”

在帮贺晋渊整理文档的墨轩忽然开口,男人转过头,眼底暗沉,“你怎么知道她为人不错?”

“因为太太偶尔会给我打电话,问我您的情况,例如您有没有感冒,吃的好不好之类的……”说完,墨轩看到贺晋渊脸色一沉,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,赶紧补充,“太太打的是我的座机。”

闻言,男人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,墨轩抹了一把冷汗。

他真是没事闲的,干嘛说这个?搞不好就会让贺先生以为太太给自己带了有颜色的帽子!

“她实在很是有心。”贺晋渊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办公桌,眼底的颜色变了几番,忽然,他挑眉看向墨轩,冷声问,“她给了你什么好处,能让你为她说话?”

“没有没有,我只是觉得太太很不容易,您对她一直冷冰冰的,但她对您却始终如一。”

男人勾起一侧的嘴角,“既然你对她印象这么好,我把她给你,你要不要?”

“哈?”墨轩脸都吓白了,赶紧摆手,“贺先生,这种玩笑开不得!”

“我有说是和你开玩笑么?”

咕咚!

墨轩吞了口口水。

“贺先生,我错了,我这就滚出去反省。”说完,墨轩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贺晋渊面前。

男人慵懒的坐在老板椅上,眉心微蹙。

白晓的男人缘还真不错,就连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墨轩都能为她说几句话。

下一秒,他拿起公文包大步走出办公室。

回到御景苑时天已经黑了。

佣人见贺晋渊回来,殷勤的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。

“太太这几天在做什么?”贺晋渊问。

“没做什么,这几天太太一直没出过房间。”佣人回答。

没出来?

男人蹙眉,“连饭都没吃过?”

佣人脸色一变,赶紧回答,“太太没叫我,我怕打扰太太,也没敢进去。”

贺晋渊不想再与佣人多做纠缠,举步走上二楼卧房。

推开房门,里面黑漆漆的,只有隐约的光线透过浴室的门缝映出来,贺晋渊松了松领口走进去,看了一眼浴室的门,不耐烦的低喝,“出来!”

里面没有任何回应,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。

“白晓?”

依旧没回应。

男人眯了眯眼眸,忽然觉得不对劲,箭步走过去,猛地推开浴室门。

一团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,贺晋渊看不清里面的情况,右手打开浴室的排风机,左手挥开眼前的湿雾。

湿雾渐渐散去,视线变得清晰,贺晋渊这才发现,湿滑的地面上仰面躺着一个人,她长发散开,面色苍白,淋浴哗哗的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。

贺晋渊愣了一下,他怎么都没想到,里面居然是这样的场面。

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他看到她赤果的身体时,第一个想到的词不是恶心,而是……尤物!

五秒钟之后,他这才大步走过去,关掉花洒,弯腰将白晓打横抱起。

将她抱到卧室,放在大床上,贺晋渊也没来得及给她擦头发和湿漉漉的身体,直接用被子裹住她的身体。

刚才那香/艳的场面对他的视觉冲击太大了,如果不盖住她的身子,恐怕他还会继续浮想联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