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言东痛苦的握着陆原深的手,“姐夫,姐夫我错了。我不该那么晚还在外面喝酒。”他还以为陆原深是因为自己在酒吧才教训他的。
陆原深咬着牙,将他丢在地上。
陆安生从来不会这样求他,哪怕一次。
陆原深也从来没想过,自己在听到陆安生的眼睛没有的时候,会这样动怒。
他其实应该做到对她一点都不在意,那些也许都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,可不知道为什么,陆原深觉得心很痛,有些东西似乎在他的手心里流失掉了。
他叫人揍了一顿蒋言东,失魂落魄的回到医院里。
陆安生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,像是永恒的要躺下去。
陆原深觉得无力,难道就是明明中的安排,所有的罪与恶都让她在沉睡中消散么?
他曾经说要折磨她一辈子,凭什么她现在可以逃脱自己,安静的躺在床上。
夜里,陆原深就这样陪着陆安生。
几天没合眼的他,在陆安生旁边,却变得特别的安宁,好像她就是自己的一味安眠药一样。
但他闭上了眼睛,就会做梦。
他梦到陆安生穿着漂亮的红裙,在天台上跳舞。当她转身的时候,笑着对他说,“哥陆原深,真的不是我害死他们的,你怎么不相信我呢。”而后她就跳了下去。
“你不信的话,我就用死来证明,我没有说谎。”
陆原深从睡梦中进行,觉得自己的胸膛就好像被利器刮开了一道口子,冷风不停的灌溉进去。
梦境那么真实,就好像真的一样。
他起身,想给自己倒一杯冷开水平静一下,突然听到房门有打开的声音。
于此同时,陆原深脸色一变,快速躲进了衣柜里。
走进房间的人,是一个护士,带着口罩看不清楚脸。
陆原深借着月色,看到护士手中拿着针筒,正一步步走向陆安生。
她卷起了陆安生的手,就在她打算打针的时候,陆原深一个闪身出现,转眼就已经到了她跟前。
他望了一眼针筒里蓝色的液体,俊脸立即寒冰般冷彻。
那护士一看到陆原深在房中,吓得早就不知道要怎么办,连手里的针筒都握不住了,掉在了地上。
“啪....”一个巴掌打了过去,连口罩都一并掉了出来。
护士的脸垂向了另外一边,人也整个倒在地上。
陆原深这才看清楚,躺在地上的人,居然就是一直负责照顾陆安生起居的梁姨!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少少爷....”
陆原深阴沉着一张脸,“如果你还当我是少爷的话,你自己交代,你要做什么!”
梁姨立即跪在地上,哭了起来,“少爷,我是被逼的,我也不想这样做。”
“你老实交代,否则我查出来原因,也许你家里都跟着遭殃。梁姨,你从小看着我长大,知道我从来说一不二。”陆原深的居高临下的盯着梁姨,她哪里还顶得住。
终于,她哭哭啼啼的说,“是,是蒋小姐要我做这一切的,她说如果我不做的话,我孙子不光进不了好学校,连书都没有的读。她还说,会把从前做的事情都推给我。”
梁姨失声痛哭,“我对不起安生小姐,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