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陆安生躺在床上,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囚犯一样。
她望着自己手上带上的手铐,突然笑了笑,不是像一个囚犯,压根就是一个囚犯了。
陆原深怕她跑了,更不要她去调查蒋曼曼,就用手铐将她拷在床上。
陆原深说她虚伪,是个惯会说谎的骗子。
可她从来不说谎。
真正会说谎的人是蒋曼曼。
那么多年来,连她都觉得,蒋曼曼是一个柔弱的女子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蒋曼曼,陆安生就不是很喜欢她。
那天在老宅里,她捡到了母亲的手机。
充了电之后,才看到母亲的手机里放了一段视频。
那个视频很模糊,也许是不小心拍到的。但可以听到一些嘈杂的吵架声。
母亲素来是温柔又善良的人,那么多年来,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那么失控的和一个人吵架。
而母亲吵架的对象就是蒋曼曼。
按说蒋曼曼和母亲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,怎么可能会吵架。
视频很短,只有吵架声,但为什么吵架,视频里也判断不出来。
两个一向都很温柔的人,会因为什么事情吵架呢。
陆安生算了时间,视频拍摄的那天就是出车祸的前一天,不是她过于敏感,只是这个时间上确实有些巧合。
陆安生双手遮住脸,陆原深如今几乎是将她囚禁,她能涉及的人事太少,她要如何才能查到。
她原以为点到车祸一事,陆原深能留一份心思,但她确实低估了蒋曼曼在他心里的地位。
她忘了,那是陆原深捧在心尖上的女子啊。
陆安生五指合拢,心中的不安和焦虑都随着手指在颤抖,她有一种预感,那场车祸,不简单。
陆安生几日来,胸口都堵得慌,更是没有吃饭的欲望。
但陆原深像是认定了她就在作死,每天到了饭点都会准时回家,看着她吃下那些大补的汤水。如果不吃的话,就逼着给她灌下去。
这样的日子终于在确定做手术的日子暂停下来。
陆原深这一段时间的逼迫不光没让陆安生胖起来,反而消瘦的更加厉害。
给蒋曼曼做手术的人,是陆原深的好友叶泽,从前和陆安生也有几面之缘。
叶泽把纸拿给她,“陆小姐,签个字吧。”
陆安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但还是强打起精神,快速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这一场手术对蒋曼曼来说是救赎,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。
陆安生被几个护士抬上了手术床,她手掌掐着床单,听着轮子滚动的声音。
不远处,陆原深小声同蒋曼曼说着话,温柔又体贴。
明知道那种温柔,那个男人是不可能给自己的温柔的,但这种对比下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。
手术的时间真的很漫长,陆安生觉得身体没有一点力气,象虚脱了一样。
陆安生忍着那些疼,能感受到从自己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有东西流逝,而她变得越来越虚弱,越来越虚弱。
叶泽觉得这有些不对劲,“快把她之前的检查报告拿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