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……”
林越连忙按住她的肩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激动:“就是……突然想到些事罢了。”
他伸手将秦素往怀里带了带,让她重新靠回自己胸膛,指尖轻轻抚过她散在枕上的发丝。
月光透过窗纸,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,连带着眉梢那点医家女子的清冷,都在刚刚的攻占后变得柔和了。
“刚才……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林越忽然想起方才的仓促,声音里添了几分温柔。
他虽是没什么经验,却也知道女子的娇嫩,方才只顾着心头的悸动,想来定是莽撞了。
秦素身子微微一僵,随即摇了摇头,脸颊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些,声音细若蚊蚋:“没有……”
可那微微发烫的耳垂,却出卖了她的羞涩。林越见到美人如此娇羞,立马将其紧紧搂入怀里,“娘子,相公我想再来一次?”
秦素的身子瞬间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,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半拍。
“不!不……”
她把脸埋在林越胸口,不敢抬头,只觉得耳根子烧得厉害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了绯红。
林越看到她这娇羞模样,呼吸猛地急促起来,一个兴奋的念头撞进脑海。
这数据库,是只能解锁这一个技能,还是……能不断拓展?
不管那么多了,实践出真知。
只见他手臂一收,望着身边鬓发微松、眼底还漾着几分羞意的秦素。
林越喉头微动,翻身上马,用卖力的行动开始了这第二次的验证。
……
次日,晨光微亮。
林越缓缓睁开眼,只觉得神清气爽,连带着昨夜的疲惫都散了个干净。
第二次“验证”虽没让脑海中跳出新内容,但是这体验感真是妙不可言。
身侧的秦素早已醒了,正用指尖轻轻划着他结实的手臂,见他睁眼,脸颊腾起一抹朝霞般的红晕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:“相公醒了?”
“嗯。”
林越应着,将她往怀里紧了紧。
秦素顺势靠在他肩头,沉默片刻,忽然抬眼看向他,目光清亮:“阿浅妹妹年纪小,昨夜定是没睡安稳,我去瞧瞧她……”
林越一怔。
差点忘了庖厨里间还有一个女子。
不一会儿,秦素便起身去了灶房,柴火噼啪的声响从屋外传来。
林越刚坐起身,帘子便被轻轻掀开,阿浅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。
她将木盆放在炕边的矮凳上,柔声细语道:“公子,我来伺候你洗漱。”
水蒸汽拂过她白皙的脸颊,耳根绯红。
林越心里明镜似的——这定是秦素特意安排的,让他别冷落了这怯生生的姑娘。
唉,乱世里凑在一处,本就该彼此照应,秦素这女人还真是通透。
他没有推辞,只是放缓了语气:“那辛苦你了。”
阿浅闻言,拧干布巾递过来,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掌心,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,手里的布巾“啪嗒”掉在炕上。
她惊呼一声,慌忙去捡,慌乱中脚下一绊,竟差点撞到矮凳。
林越眼疾手快,伸手一捞便将她拉进怀里。
温软的身子撞进胸膛,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,阿浅像只受惊的小鹿,在他怀里僵成一团,连呼吸都忘了。
“小心些。”
林越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。
阿浅这才回过神,脸颊酥麻,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挣开,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。
林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,忽然问道:“昨晚一个人睡,害怕吗?”
阿浅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鼻尖突然一酸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。
这一路被掳来的惊惧,到了陌生地方的惶恐,昨夜听着外间动静时的无措……此刻被他一句温言问起,竟再也绷不住了。
她没抬头,只是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,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林越心头一动,将她搂得更紧了些。
他抬手抚过她的发丝,声音放得愈发温柔:“别怕,今晚相公陪你。”
阿浅抬起头,眼里还蒙着水雾,像含着两汪清泉,怔怔地望着林越。
她竟鬼使神差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,小声应了句:“嗯……”
“姐姐说……公子把我们领回来,本来就是让我们开枝散叶的,阿浅……阿浅愿意。”
林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睫毛上挂着泪珠,怯生生却又带着讨好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他想起自己即将奔赴战场,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两说。
留着她们,总得有点用处,开枝散叶也好,解闷也罢,至少眼下他是知足的。
……
洗漱完毕,吃过早点。
林越看着两个忙碌的身影,又瞥了眼灶台旁那点糙米,眉头微蹙。
以前他是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
现在又添了两张嘴。
那点存粮指定是不够的。
再说,他走后,总不能让她们坐吃山空。
后山物产丰饶,以前缺工具缺法子,只能在外围打转。
现在有了百工图谱,还获得了系统武力值,自然不同。
“我去后山改个陷阱,弄些野味回来。”林越话罢拿起竹削短匕,转身出门。
秦素追到门口,眉头微蹙:“相公,山上危险,你多加小心。”
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林越头也不回,脚步轻快。他哪是去改什么旧陷阱?百工图谱里记载的“连环套”“翻板笼”,可比猎户那套土法子精妙多了。
他走后,阿浅怯生生凑到秦素身边:“姐姐,公子一个人去……”
“放心吧!他看着粗实,心思却细。”
秦素擦着灶台,声音平静,“咱们把屋子拾掇干净,等他回来便是。”
话虽如此,她心里也没底——这乱世,男人进山打猎,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实力,本就跟赌命没两样。
……
后山密林里,林越正对着一棵老槐树比划。
百工图谱在脑海里铺开,清晰标注着如何利用树杈的韧性制作触发机关,连藤蔓的承重力、石块的配重都算得明明白白。
这也太牛逼了!
他挥起竹匕削砍藤蔓,刀刃虽钝,却凭着图谱里的发力技巧,倒也锋利。
不到半个时辰,三个隐蔽的陷阱便布在了兽径上。
林越拍了拍手,没急着等猎物上钩,反而往更深的山谷走——因为他记得村里老人说过,那里有一处山泉,最易撞见喝水的野物。
果然,刚绕过一片灌木丛,就见泉边卧着只半大的野猪,正哼哼唧唧地拱着泥。
林越瞳孔微缩,图谱瞬间弹出分析:【目标:野猪(约八十斤),弱点:咽喉、腹部。当前距离:三十五步,推荐工具:刺矛或匕首】
他迅速折了根手腕粗的木头,用竹匕削出尖锐斜面,又按照图谱缠上藤蔓防滑。
做完这一切,他猫着腰摸过去,野猪似乎察觉到动静,猛地抬起头,獠牙闪着寒光冲过来。
林越不退反进,借着冲势侧身避开,手腕翻转,硬木刺矛精准捅进野猪腹部。
那畜生痛得嗷嗷叫,回身再撞时,林越已抄起块石头,照着它的头部狠狠砸下去。
三下,野猪便瘫在地上不动了。
林越喘了口气,看着自己沾血的手掌,眼底没有丝毫慌乱。
这一年多在在村里干农活练出的一把子力气,再加上提升了一个人的武力值。还有配上图谱里的搏杀技巧,竟比他想象中要轻松的猎杀了一头野猪。
他歇了一会,慢慢的走到泉水边洗干净双手,又扯了一些藤蔓将野猪捆在木架上拖着走,沿途又顺手收了陷阱里套住的一只山鸡、一只野兔。
临近下午时,收获已足够惊人——除了这些,他还在一处崖壁下找到了几丛野生菌菇。
但他没直接回村,而是绕去了镇上。
拖着野猪进镇时,肉铺老板眼睛都直了:“林娃子,你这本事可以啊!”
“运气好罢了。”
林越淡笑着讨价还价,没露半分实底,最终,野猪和几只兔子换了十多两银子,野鸡他准备带回去自己吃。
揣着沉甸甸的银子。
他先买了两个烧饼填了肚子。
接着去粮铺买了两袋白米。
又扯了些厚实的麻布。
路过杂货铺时,他买了一把匕首,毕竟这竹匕还是比不上这金属的锋利。
付银子时,他瞥见角落里摆着的铜制小镜,忽然想起秦素和阿浅洗去尘垢后的那张脸,犹豫了下,还是买了下来。
临走前,他又特意买了两副便宜的铜耳环。
……
回到村子时,天已擦黑。
林越满身疲惫,喊了声:“我回来了。”
秦素和阿浅闻声出来,看到地上的野鸡和菌菇,还有米袋,都愣住了。
“这是……”
秦素指着米袋,声音有些发颤。毕竟村里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白米。
“打了些野货换了点银子买的。”
林越边说边脱下沾了泥的外衣,“你们先收拾着,我去把野鸡处理了。”
林越说完拎着野鸡去了院角,秦素连忙跟了过去帮忙,阿浅则手脚麻利地生火淘米。
等一锅喷香的野鸡蘑菇粥端上桌时,两个女子眼睛都亮了。
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,有口吃的就不错了,哪能这么丰盛。
“快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林越招呼道。
秦素把鸡腿夹给林越,又给阿浅盛了碗浓汤。
白米的软糯混着野鸡汤的鲜浓,还有菌菇的清甜,这一顿饭,三人吃的心满意足。
……
饭后,秦素照样收拾碗筷,阿浅麻利的擦拭灶台桌子。
林越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摸出东西:“诺,给你们带的。”
阿浅先接过自己的,是副铜耳环,虽不算名贵,却很精致。
她呀地一声,眼里闪着泪光。
看样子,很是感动。
而秦素接过耳环和铜镜,抬头看他,眼神复杂。
“多谢相公……”
“不值什么钱,看着玩。”
林越语气随意,“还有这麻布,你们能做身耐磨的衣裳,等我走了,干活什么的也方便。”
这话一出,屋里瞬间安静了。
秦素更是放下铜镜,看向林越略带哀怨道:“你……何时走?”
“月底就该来通知了……”
林越看着她们,“这还剩了这些银子,藏在炕洞里,省着点用,应该能撑一段日子。”
阿浅的眼泪掉了下来,秦素却没哭,只是故作轻松的看着他:“你就不怕……我们卷了钱跑了?”